七色

©七色
Powered by LOFTER
 
Now I know - Painless Destiny
Eternity Painless Destiny

村上啊,从来懒得看他的书,小情小调小鸡汤。且饮一杯。
配乐不错。

留声机:

Sara:

存档灵魂:

国境以南或许有大概存在,而太阳以西则不存在大概。一切归于现实,梦远走,然后恍然大悟。活法林林总总,死法种种样样,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剩下来的唯独沙漠,真正活着的只有沙漠。


【日】 村上春树


001、
国境以南或许有大概存在,而太阳以西则不存在大概。

002、
我有孤独倾向的个性,很难走出自己一个人的世界。

003、
洗脸时认真洗脸,听音乐时认真听音乐。其实只有这样才能好端端地活下去。

004、
若什么都不舍弃,便什么都不能获取。

005、
非常喜欢过去的你,所以不想见了现在的你以后产生失望。

006、
其实我们只能在有限的可能性中生存。


【 国 境 以 南 太 阳 以 西 】

我那时还不懂,不懂自己可能迟早要伤害一个人,给她以无法愈合的重创。在某种情况下,一个人的存在本身就要伤害另一个人。

曾经的追逐突然间闯进如今平淡无奇的生活,即使想要重新拾起,岁月早已裁定结局,一切归于现实,梦远走,然后恍然大悟。

我犯过几个错误,但实际上那甚至连错误都不是。与其说是错误,或许莫如说是我自身与生俱来的倾向性东西。

追求得到之日即其终止之时,寻觅的过程亦即失去的过程。

空白终究是空白,那是自己的归宿,若偏要从中觅出某种意义,那就是你仍旧可以为别的人编织梦幻。

如果我捉不住他,留不住他,我会让他飞。因为他有自己的翅膀,有选择属于自己的天空的权利。

世上有可以挽回的和不可挽回的事,而时间经过就是一种不可挽回的事。

联结子夜和黎明的时间又黑又长,有时我甚至想道,若能哭上一场该何等畅快。但不知为何而哭,不知为谁而哭。若为别人哭,未免过于自以为是;而若为自己哭,年龄又老大不小了。秋天接踵而至。秋天来时,我的心大体安稳下来了。这样的生活不能永远持续下去——这是我的最终结论。

在整个青春期这一充满困惑的痛苦过程中,那温馨的记忆不知给了我多少次鼓励和慰藉。很长时间里,我在自己心中为她保存了一块特殊园地。就像在餐馆最里边一张安静的桌面上悄然竖起「预定席」标牌一样,我将那块园地只留给了她一个人,尽管我推想再不可能见到她了。

每当听到那不无倦慵的优美旋律,往事便浮上脑际:算不上多么幸福的时代,又有很多欲望得不到满足,更年轻、更饥渴、更孤独,但确实单纯,就像一清见底的池水。

看你,有时觉得就像看遥远的星星,看起来非常明亮,那种光是几万年前传送过来的,或许发光的天体如今已不存在了。可有时看上去,却比任何东西都有现实感。

那是个彤云密布、天色黯淡的冬日午后,太阳光仿佛在勉强穿过沉沉低垂的云层时被削成了粉末。目力所及,一切都那么呆板迟钝,没有生机。薄暮时分,房间里已黑得如暗夜一般。

这不大像是我的人生,我好像是在某人准备好的场所按某人设计好的模式生活。我这个人究竟到何处为止是真正的自己,从哪里算起不是自己呢?握方向盘的我的手究竟多大程度上是真正的我的手呢?四周景物究竟多大程度上是真实的景物呢?越是如此想,我越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一个人的人生归根究底只能是那个人的人生,你不可能代替谁负起责任。

然而第一次同她相见,我就莫名其妙地被深深吸引了。那简直就像在光天化日下走路突然被肉眼看不见的闷雷击中一般,没有保留没有条件,没有原因没有交代,没有但是没有如果。

在终极本质上我这个人是可以作恶的。诚然我一次也没有动过对谁作恶的念头,然而动机和想法令当别论,总之我是可以在必要情况下变得自私变得残忍的,就连本应悉心呵护的对象我也可以找出冠冕堂皇的理由给予无可挽回的、决定性的伤害。

脑海中以绘本的假想伴随阅读,的确是比较累的方法,尤其在刻画人物的细腻和具体表象的描写里参杂着男角色内心纠缠的缺憾及女角色致命的吸引力,似乎不纯粹被视为爱情的故事。

一年前见到你以后,我清楚地明白了这一点。岛本,我的最大问题就在于自己缺少什么,我这个人、我的人生空洞洞缺少什么,失却了什么。缺的那部分总是如饥似渴。那部分老婆孩子都填补不了,能填补的这世上只你一人。

我们不外乎在一个接一个熟练地扮演拍到自己头上的角色。所以,纵然有什么宝贵东西从中失去,恐怕也是可以凭借技巧而并无大错地度过一如往日的每一天,如此想法使得我很不好受。

这里好比沙漠,我们大家只能适应沙漠。下雨花开,不下枯死。虫被蜥蜴吃,蜥蜴被鸟吃,但都要死去。死后变成干巴巴的空壳。这一代死了,下一代取而代之,铁的定律。活法林林总总,死法种种样样,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剩下来的唯独沙漠,真正活着的只有沙漠。

每一次,当他伤害我时,我会用过去那些美好的回忆来原谅他,然而,再美好的回忆也有用完的一天,到了最后只剩下回忆的残骸,一切都变成了折磨,也许我的确是从来不认识他。如果我捉不住他,留不住他,我会让他飞。因为他有自己的翅膀,有选择属于自己的天空的权利。

回过神时,政治季节已然结束。一度仿佛足以摇撼时代的巨大浪潮也如失去风势的旗一般颓然垂下,被带有宿命意味的苍白的日常所吞没。

有时也认为一切最终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我们不外乎在一个接一个熟练地扮演派到自己头上的角色,所以,纵然有什么宝贵东西从中失去,恐怕也是可以凭借技巧而并无大错地度过一如往日的每一天的。

骗一个人,要费好大劲,不在乎她又如何肯骗她,所以将来有人苦苦蒙骗你,千万不要拆穿他。

因为没有人可以理解,因为没有人可以包容,因为没有人可以安慰。所以才会让人有无处可去的感觉,就是说躯壳可以找到地方安置,可是却没有一个地方以真正的容下你这个完完整整、纯洁的灵魂。

就这么和你分开,我真不知如何是好。我再不想孤独。再孤独,还不如死了好。

工作这东西原本就是单调的、义务性的,因而只能将工作以外的时间有效地用于自己,以寻找相应的人生乐趣。